茂陵三后,万娘一坟
宪宗偶遇使女,便拉她干了那种事,使女却怀上了“龙种”,这就是“茂陵三后,万娘一坟”的缘由。
与其父相比,明武宗朱原照是极为昏庸荒唐的皇帝。明孝宗死后,其子朱原照即位,年仅巧岁。当政时,宦官专权、朝政荒怠败坏。他还专事游乐嬉戏,终日沉溺于声色大马之中。明武宗朱原照17岁时,就在西华门外修建了专供他收藏美女淫乐的“豹房”。豹房又称“腾禧殿”,凡是他看中的民女,不管其愿意与否,便拉来供他淫乐。每日里,豹房笙箫管乐,态意声色,似淫无度。据说,当时宠冠豹房的是位唱曲舶刘姓女人,是武宗到山西时发现的,强行带回北京,入侍豹房。刘氏原来是西府乐工扬腾的妻子,朱原照把她纳入豹房后,是“法曲仙音侍豹房,巫云朝暮入高堂。……玉颜几辈羡寒鸦,歌舞宫中宠谁偶。”
有了豹房不算,朱原照还多次出宫,到密云、怀柔、大同、榆林、太原等地,深更半夜闯入普通民宅,强索妇女淫乐,往往大乐忘归,说是在“家里”。有一次,明武宗跑到宣化,在一家酒店看见卖酒的女孩子李凤丰姿绰约,国色无双。武宗被迷住了,入店先喝酒,然后就把李凤强奸了。李凤的父亲自外面归来,以为武宗是暴徒,跑去报告士兵擒拿。武宗推门出来,兵士们见是皇帝,都跪倒叩见。武宗下令把李凤带回京送入豹房,并当时给李凤的父亲封了三品爵位,赐黄金千两。武宗还要封李凤为贵妃,李凤推辞不就,劝武宗早回皇宫处理政事。武宗带着李凤回京,过居庸关时,李凤从马上摔下来,伤重,武宗说:“我宁舍江山,也不舍弃你。”但李凤还是死了。此后,武宗也曾明理朝政,但只是应付当时的民变,淫乐鬼混并没有减少。
据说,武宗有个宠臣,名唤江彬,是宣府人,精于武功,善骑射,形象娇好,武宗一见他就十分喜欢,升其为都指挥金事,和他一同并肩出入豹房,同卧同起,同享豹房之乐。后来,武宗又让他统领四镇兵马,江彬的权势越来越大。凡是大臣们上书谏阻武宗入豹房,远江彬的,都受到迫害。此次,武宗亲征到了南京。在江南白日渔猎,夜晚又强索民女过夜纵欲,整整有一年,才班师回京。在回京的路上,武宗在清江浦的积水池中,边与民女嬉乐,边钓鱼,不慎落入水中,救出后就病倒了,但他还挣扎着入豹房行乐,结果死于豹房。
武宗死后葬入陵区名为康陵,在十三陵中最僻远,所依一山叫金岭山,当地百姓称为“恋花山’,,借以蔑视武宗淫荡的一生。兮,惭予之失孝也。心凄凄而能己行,是则可掉也”,一首绝命诗,道出了妃嫔的悲惨结局。
4.修短有数,生而如梦,“先吾亲而旧
长陵是十主陵的首陵,也是最大的陵。它的主体结构与明皇城相同,布局谨严,实质上是帝王前建阀遗制的阴影。陵内庭院深深,宝城就像古代城门楼,其上建方形明楼,明楼中有碑,上刻“大明成祖文皇帝之陵”。但此碑也不是原碑,原碑刻的是“大明太宗文皇帝之陵”。嘉靖时把太宗改称成祖,未换碑,只用木头刻“成祖”二字嵌在碑上。万历时明楼起火,才换了今天这块碑。宝城内便是坟头“宝顶”,宝顶下即地下玄宫,安置着成祖和徐皇后的金棺。从明朝起有人怀疑成祖的陵墓是“衣冠家”,当地还流传着“长陵一枝花”的说法,认为长陵玄宫中只葬着皇帝生前使用的一枝花枪。相传明成祖朱棣死于北征蒙古回师途中的榆木川。当时,因为他死得太突然,不敢泄露,随行太监马运密与大学士杨荣、金幼孜谋划,模仿秦始皇死于沙丘先不报丧的办法,秘密装硷了朱棣的遗体,等待回京后再公布此讯。当时搜集了军中的锡器铸成棺材,还把铸棺的工匠全杀了,杨荣等人先至北京告皇太子丧讯,皇太子遣皇太孙往开平迎朱棣遗体入京。
因为朱棣死得突然,自明代以来,便流行几种说法。有的说,朱棣是在打猎时被猛兽咬死的,遗体被拖走,长陵地宫中埋有朱棣的衣冠。也有的说,朱棣在领兵与北方蒙古族交战时,敌人退进了一座大山的山洞,追进去的士兵都没能出来。朱棣又气又急,亲自进洞,刚一进去,石洞便合上了,部下只抢回他的丈二花枪。所以,长陵地宫里只葬有这支花枪。明成祖殉葬的妃殡又有多少呢?古代所保存的残忍的人殉制度在明代一直保持到明英宗朱祁镇才废止。
据说,明成祖死后,被确定为成祖殉葬的宫人有30多人。到了殉葬那天,殉葬宫人先被送到一个庭院内赴宴。宴毕,引进殿堂。殿堂内事先放好一个个小木床,殿梁上系好绳套,宫人们进入殿内,自知死期己到,“哭声震殿阁”,但迫于圣者,只好一个个登上木床,把头伸进绳套,太监们去掉木床后,便一个个被活活吊死。在宫人们进殿之前,嗣皇帝仁宗朱高炽还假惺惺地向宫人辞诀。有个姓韩的宫人,哭着对仁宗说:“我母亲老,希望能送她回本国去”。仁宗连连应允。韩氏把头伸进绳套后,对她的乳母金黑说:“娘,吾去!娘,吾去……”话没说完,旁边的太监己将木床撤去。
这位殉葬的韩氏宫人,系朝鲜韩永可的大女儿。她的哥哥韩确因韩氏入宫,受到永乐皇帝的宠爱,被授为鸿肿寺少卿官职。韩氏还有个二妹,名叫桂兰,也出落得十分俊美。宣德二年又被进献明宫。韩桂兰入宫之前,有病未愈。当她得知哥哥要把她送入明朝皇宫,十分生气。哥哥给她送药来,她也不吃,并对哥哥说:“卖一妹富贵已极,何用药为?”接着,把给她作陪嫁用的寝席用力割坏,又把家藏的财物都送给了亲友。当进献使总制赵从生和韩确送她出国时,朝鲜都城的士女们望着韩氏兄妹一行,都感叹着:“她姐姐当了永乐皇帝的宫人,殉葬而死,己经很可惜,怎么又送一个呢?”当时人们都把这叫“生送葬”。而韩确明知妹妹己到出嫁年龄,却故意不嫁,等待进献。国人都鄙视他,而可怜他的妹妹。
仁宗本己答应送殉葬宫人韩氏的乳母金黑回朝鲜,但由于永乐帝在位时,皇宫内曾发生过一起称为“鱼、吕之乱”的事件。为了不使事件的真相传回朝鲜,当时,封金黑为恭人,不遣回国。直到宣德一十年四月,金黑等53名朝鲜女脾才被放回本国。殉葬者的命运是极为悲惨的。相传宣宗时有个不在被封溢的殉葬者之列的宫女,名叫郭爱。她原是一民间少女,贤惠而有才学,入宫才二十一天,就被选定为刚死的宣宗朱瞻基殉葬。临死前,她写了一首凄凉的绝命诗:“修短有数今,不足较也,生而如梦兮,死则觉也。先吾亲而归兮,惭予之失孝也。心凄凄而能已兮,是则可悼也。”
此外,世宗朱原熄的缤妃,没有单立陵墓,葬在永陵的围墙里。十三陵中的其他多数殡妃,便是葬入“东井”、“西井”为皇帝殉葬的殡妃。在长陵的东西两侧也有两座妃子墓,以位置也分别称为东西二井。这两座规模可观的永乐妃坟,建于何年,墓主何人,是古今一谜。明、清时期,对二井墓主有两种说法。一说认为所葬系成祖迁北京后,死于永乐十九年三月的贤妃喻氏;另一说认为所葬系成祖殉葬诸妃。这两种说正确与否,至今还难以证实。这是因为,明代宫妃名义上地位很高,实际上却只是帝王手中的玩物,其生死都不为朝廷所重视。所以,有许多宫妃的死亡和丧葬的情况,没有被官方文献详细记录下来。另外,明氏的表葬礼制、陵寝制度,随着帝王的意志时有变化。因此,确定二井墓主是很困难的。
但可初步推断,如果贤妃喻氏葬在东井或西井,则二井建绝非为喻氏一人。因此古代的坟莹制度不可能出现为葬一人营建两座坟垄。总之,成祖的殉葬妃殡葬于陵内还是葬于东西二井,还有待于考古发掘的证实。除此之外,明代有几个皇帝的宠妃埋葬在十三陵中,她们的墓俗称“娘娘墓”。这当中有宪宗朱见深的万妃、神宗朱1钧的郑妃、光宗朱常洛的李妃。朱1r钧的郑妃是害死孝靖皇后母子的人,她为了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把明宫廷搅得天翻地覆。李妃是光宗朱常洛的低级殡妃,虽然朱常洛只当了二十九天的皇帝就死了,但李妃因投靠郑妃而得势。李妃曾为郑请太后称号,郑氏亦为李氏请贵妃称号。朱常洛死后,李氏仍旧占据乾清宫,朝中的东林党人坚持一定要李氏移居哆莺宫,李氏不肯,这在明史上叫“移宫案”
威严、雄壮十三陵,悲凄、惨忍殡妃墓。在世乐而度过,死而为人作嫁衣。历代宫女都是如此下场,可叹、可悲!明代残忍的人殉制度,血泪斑斑的“东、西二井”,在天寿山的陵区内,真可谓:“寝园如种竹,宦人泪成斑”。“殡妃知多少,史中无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