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宁风水
拔河与水战
拔河历史悠久,是一种角力的运动,盛行于唐代。它的前身为“钩强”,又叫“强钩”“牵钩”“拖钩”,传说春秋时楚国就有这项活动了。《荆楚岁时记》载,“拖钩之戏,以续作蔑缆”,是绵亘数里,要鸣鼓牵之的。又说,“公输子游楚,为舟戏,其退则钩之,进则强之,名钩强,遂以败越。以钩为戏,意起于此。”
此后,民间开展此种活动甚为普及。至唐代进而发展成为一项拔河运动,而且规模宏大,气势撼人。唐封演《封氏闻见记》:“古用蔑缆,今则大麻绳,长四五十丈,两头分系小索数百条挂于前。分二朋,两勾齐挽。当大旗之中,立大旗为界。震鼓叫噪,使相牵引,以却者为输,名曰拔河。”唐代的一些皇帝也喜好拔河运动,唐中宗、唐玄宗还亲自组织比赛。薛胜对一次参加人数达千余人的大规模比赛,曾作《拔河赋》,描画了当时热烈壮观的场面。
据《墨子·鲁问》和《荆楚岁时记》杜公瞻的注介绍,这种集体竞技源起春秋后期,当时楚、吴之间进行水上舟战,楚国聘请来楚地游历的鲁国名匠公输般为其设计一种名为“钩强”的器具,在舟战占优势的情况下可以用它勾住敌舟,不让其逃脱,在失利时可以用它抵住敌舟,不让其接近,以免被俘。其后,这种钩拉敌舟的战术操练又从水上移到陆上,基本动作从“退则钩之,进则强(拒)之”,演变为单一的“钩”即“拖”“牵”技巧,进而演绎成一种竞技项,称为“牵钩”或“拖钩”。
牵钩竞技最初在今长江中下游楚国故地一带流行,操作之具早已由蔑绳取代了战器,蔑绳长短视参加人数多少而定,有时长度竟达“绵亘数里”,竞赛时还要鸣鼓,用激越的鼓点整齐双方角力用巧的节奏,场面之恢宏、气氛热烈。
唐朝时,由于中宗、玄宗的喜爱与提倡,牵钩由荆楚地区的地方性习俗,迅速发展为走向全国的全民性竟技项目。此时的用具,已由长达四五十丈的大麻绳取代了蔑缆,麻绳两头分系数百条小绳。竞赛时,两拨人各自拉住小绳在胸前挽成圈,便于发力。竞赛规则是在长绳正中“立大旗为界”,最终“以却者为胜,就者为输(《唐语林》)现代的拔河基本相同。
从“钩强”到拔河的发展线索,应该说是比较清晰的。但这种竞技何时定名为“拔河”,则稍有争议。一般多认为此名始见于唐代,可作依据的史料不胜枚举。但也有人指出,《画谱》载有“展子虔《鬼拔河图)’’,展氏历经北齐、北周,又仕隋朝,因此可知“拔河,,之称在北朝时就已经出现。比起这个问题来,争议更多的是,拔河之名缘何而起,这个取名有什么特别的历史信息?
有人认为拔河之名或许是受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影响,用此相符拔河时“挽者千余人,喧呼动地,观者莫不震骇”的磅礴气势。唐薛胜《拔河赋》云:“超拔山兮力不竭,信大国之壮观哉!”正是这一名词本义的概括。也有人认为拔河之名是对当年楚人水上教战传统的溯源,有两种解释,一是此项竞技判断胜负的标志是使用界旗为“河”,即“载立长旗,居中作程”,能够把绳索拉过旗界,就是拔过了“河,’;一是径以绳索中心的标志为“河”,胜者就是把“河”拔了过来。可见“拔河”是对竞赛规则的形象表述,如今之广西松佬族同胞的拔河游艺,就将此中线称为“界河”。
还有人认为,拔河实是一种感应巫术活动。《论衡》说,“设土龙以招雨”,《隋书·地理志下》介绍荆襄地区拔河习俗时说:“俗云以此厌胜,用致丰攘。”拔河所用那又粗又长的绳子,就好比是龙。唐玄宗《观拔河俗戏》诗序亦日:“传此戏必致丰年。”可见参加拔河者认为这种活动能感应稼禾,促成丰收。从它一般在春季进行的时段来看,直接的目的是对雨水的祈求,故“拔河”的本义当是挽拔“天河”使之倒灌。古人举行拔河时“绵亘数里,鸣鼓牵之”,参加者越多越好,“群噪歌谣,震惊远近”,即声势越大越好,均是显示人力回天的巨大力量的缘故。
唐张说《拔河》诗云:“今岁好拖钩,横街敞御楼。长绳系日住,贯索挽长河。斗力频催鼓,争都更上筹。春来百种戏,天意在宜秋。”点出了拔河这一习俗的目的是为了“春播秋收”,获得丰收。